23.山形牧子/山形牧子《哞~别了》

从宫城县仙台市往北行驶大约一个半小时即可到达登米市。这里的老街区如今留下明治时代的怀旧风格,故此被称为“宫城县的明治村”。从这里沿着一条河“北上川”再行驶一会,就会到名叫津山町的小村庄,人口约有三千人。在这里有一位女性开设一个工作坊进行艺术创作,她的名字叫山形牧子,是1954年生于横滨的家庭主妇,以结婚为契机来到岩手县。

“大概是十五年前吧,我报名了文化教室的绘画课程,在石巻市(※)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,只是当时遇到一种人生的瓶颈期,并开始怀疑:我每天这么活着,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(笑)

※仙台市、登米市以及石巻市,文中提及的这三座城市位于日本东北地区宫城县,该县北部邻接着山形牧子嫁到的岩手县,相距不远。

“绘画课的老师跟我说过,所谓绘画有几种,一个是画技高的好画,二是画技高的废画,也有技术不好的好画,还有技术不好的废画。老师接着说,我应该以第三种、‘技术不好的好画’为目标努力。当初我画的是罐子什么的(笑),然后很快就开始画人物。素描方面我并没有功底,但就想画人。

“牛呢……本来也挺喜欢的,但和人物搭配起来画成作品的,应该是从七八年前才开始。我画的那些牛,其实是替代男性的。若直接画出男女结合的那个情景,感觉还是过于露骨。这可以说是一种拟人化吧……这么说起来,我的作品的主题那应该就是‘爱’呀!

“我的作品在一个展览会中入选过,当时有人表示兴趣,但也有人来现场看作品之后气得脸通红。毕竟是这么个小地方,偶尔我的邻居们也会来看一看,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。其实我的丈夫和女儿也并不那么喜欢我的作品,还求过我以后不要画了(笑)。”

山形牧子还没办过个展,也没人买过她的作品。不过她开始画画已经有好几年了,所以我以为她的作品总数量也应该不少,结果意想不到的是:“这里有几幅画,另外还有一些。不过全部加起来也一共才二三十幅吧”。原来,画好的作品她没一会就给作废了,然后在旧画上重新画新作品! 这里的小镇,山形牧子已经住了二十多年,但她说还没能习惯小地方特有的封闭性。她接着跟我说,“可能是因为这样,我才能集中精力面对绘画”。